淺析大理白族民居建筑的文化意蘊(4頁).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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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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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淺析大理白族民居建筑的文化意蘊大理地區是白族的主要聚居地,在其悠久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在多種民族文化的相互影響滲透下,漸漸地形成了一種屬于大理白族特有的民居建筑形式。從遺留到今天的豐富的建筑遺產中,我們可以領悟到大理人善于利用自然,對自然環境的遵從和認同;同時也領悟到白族人對時代的順應,對生活的熱愛和追求。“白族民居”的大理傳統民居建筑大多只限于對聞名遐邇的“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的表象認識,少有從民居建筑的發展演化,內在的自然因素及文化內涵以及與各時期相對應的審美意識的探討。據云南蒼洱境考古報告記載:“蒼山坡上,凡經古人居住之地,必有階梯式平臺,臺之邊周,自數里以外或高山頂遙望之,極為清2、楚,至近處反不易識別.。”這種以天然坑壁為墻,以坑為居室,上搭一簡陋草棚以避風雨的半穴居,是大理古代先民為滿足自身生活需求所萌發的建筑營造活動。商代,大理地區已進入銅石并用時期,但仍屬于原始社會建筑文化時期。這個時期的劍川海門口遺址(距今約三千二百多年)發現有大量豎立的木樁,“很明顯是干欄式建筑的底架”。文字記載也證實了干欄式建筑的存在“山有毒草及蝮蛇,人并樓居,登梯而上,號為干闌。”從考古發掘中還證明了一點,這種“干欄”式房屋已采用榫鉚聯接組合,這無疑是建筑結構從簡單到復雜的一大進步。經過歷史的變革后形成的“漢式”模式建筑,最典型的是“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它是中原文化的擴散與本地的3、吸收和再創造而形成的產物。“三坊一照壁”是大理建筑文化特有的典型代表,將合院式建筑去其一坊改為一壁這一創新,既減弱了建筑的壓抑感、擁擠感,又為展現白族建筑的豐富文化提供了載體,更是建筑與自然和諧的體現。其布局為一正兩廂一照壁圍合成院落,在圍合的庭院中都種植花木,增加居住環境的優美。平面形狀方正規矩,主次分明,因此既不失中原文化“中正無邪、尊者居中”的“禮”制思想,又較漢式住宅布局靈活,適應性強,較合院式建筑在采光、舒適、靈巧等方面更勝一籌。這種帶有濃厚民族特色的民居建筑和北京典型的四合院相比又有所不同。在平面布局上,北京典型四合院按南北軸線對稱地布局房屋和院落,正房坐北朝南,東西為廂房,大門多4、布置在東南角上,用一個很大的過廳橫跨大門和正房之間,把院子分為兩部分,前為庭,后為院,功能區分十分明確。給人以幽深、典雅的感覺。而白族民居則大多按東西軸線布置房屋,重院則按橫向的南北軸深入,大門布置在東北角上。這種布局明快緊湊,和周圍的地理環境(蒼山,洱海)極為協調,再加上正房、廂房的開間數量以及層高,開間、進深的尺寸均無很大差別,無明顯的主次之分,充分體現了白族人民大方、開朗的性格。由上所述,在南詔、大理國時期,白族的本土文化和漢文化已相互通融、滲透。白族對中原文化有總體的認同感,又由于文化具有傳承性,人們總是生活在一定的社會氛圍中,總是在既定的,從先輩那里承傳下來的條件下,進行自己的文化創5、造活動。這樣就不可避免地存在著感情上的聯系。這樣,白族在吸收漢文化時并不是盲從,而是吸收對自己有利有益的部分。反映在建筑上,則表現為當時人們在追求實用的基礎上也追求建筑的美。這正符合王安石的辯證觀點:只要主客觀條件許可,人們決不會“謹此于止”地滿足于實用價值,而總是企求實用審美二者兼求并取。此時期人們的審美意識已明顯地表現出來。“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白族正是如此,在吸收漢文化過程中,又超越了漢文化。表現在建筑上,則是典型的“四合五天井”。它規模較大,由四坊房屋圍合而成,無照壁,但和北京四合院相比又有不同之處:除當中有一個正方形的大院子外,四坊交角處各有一個小院,亦稱“漏角”天井。大小共有五個庭6、院天井,故稱“四合五天井”。它更注意人與自然的天然關系,故有“漏角”這一有別于漢族建筑的特點。他們接受了漢文化中“天人合一”的思想,對人與自然有著深刻的認識;即人與自然不應該相互隔絕,相互敵對。而是應該相互容納,和諧相處。它不是高聳入云,指向神秘的上蒼觀念,而是平面鋪開,引向現實的人間聯想;不是可以使人產生某種恐懼感的異常空曠的內部空間,而是平易的,非常接近日常生活的內部空間組合。“四合五天井”的平面縱深空間使人漫漫游歷在一個復雜多樣樓臺亭閣的不斷進程中,感受到生活的安適和對環境的主宰。由于這“庭院深深”的內向性空間具有含蓄的審美心理追求和遠避喧鬧的環境意識,既具有戶內環境的安全感和私密性,同7、時也升華到一種退隱,“與世無爭”的生活境地。而對于建筑和所處的環境方面,則是尊重自然。希望所居的建筑能與自然融為一體,使自然和居住其內的人直接交流。表現了人們更為自由的藝術觀念和審美思想。為了追求內部生活空間的“隱”、“靜”,而且又要能在圍合的空間中充分接觸自然,庭院天井在滿足這兩方面的要求上,是再合適不過了。這種庭院天井是由房屋和墻壁圍合而成的空間,是民居中各部分使用功能延伸和不可缺少的補充。如貝聿銘所說的“室內與室外總是一體。中國文人書齋前面,若沒有小庭院就不成為書齋,這是一個要義,室內與室外的關系,是中國建筑關鍵之所在。”天氣晴朗時,無論男女老幼,都喜愛在天井逗留,交談嬉戲、晾曬等家務勞8、動,甚至于辦大型紅白喜事,也都要利用庭院天井。同時,由于有了庭院天井,在平面布局上使得民居活潑,統一中有變化,居住在院落式的民房之中,不但享受了圍墻內空間自主的滿足,而且充分欣賞了庭院的藝術,即精神審美上的潛在價值。“四合五天井”從布局上看,顯示了明顯的理性思想。最能反映這一點的就是“方”、“正”、“組”、“圓”的建筑形態。“方”即以方形為母題。“正”即整齊、有序、中軸對稱。“方”、“正”概括了中國建筑根深蒂固的正統形式觀念。“組”指由簡單的“個體”沿水平方向鋪展出復雜豐富的建筑群體。“圓”則代表天體宇宙,日、月、星、辰(四合五天井的大院中常有一圓形的花壇)。上述理性觀念的形成,分明是受中國傳9、統哲理及社會文化倫理的影響,尤其與儒、道學說不無關系。根據臺灣建筑家漢寶德的觀點:“方、正”較能反映儒家“入世”的形態觀念。而“組、圓”則更多的代表了道家“出世”的形態觀念它們共同鑄就了中國建筑的“理性主義”。不過,這種傳統的建筑藝術又始終貫徹著“人為萬物之靈”的人本意識。追求著人間現實的生活理想和藝術情趣。而通過建筑與自然、房屋與庭院、室內與室外的有機結合。表現出人與天地自然的無比親近。這種建筑確實創造出某種“我以天地為棟宇”的融合境界。合院式民居建筑除表達不同的生活內容和文化思想等外,還有一個共同點:對地基選擇很重視,地基選擇即風水中所說“相地”,乃是通過對自然地形環境的系統觀察和解釋,從10、中得到蘊藏生機的居地,以求地靈人杰。通過這種解釋,使自然環境的多樣形態,與人們心目中的自然秩序,心理追求聯系起來。這樣的地形既可防風抗洪,滿足生活的功利要求,又可作為理想生活的精神寄托。通過上文的論述,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白族是一個歷史悠久、文化發達的少數民族。在中原文化的強烈熏染下,由于本民族傳統心態和固有的心理積淀的影響,在白族接收外來文化的同時,它不可能完全拋棄自己的本土文化,于是在本土文化與先進文化相滲透過程中,白族的審美意識發生了質的飛躍。在建筑上表現出濃厚的民族風格和地方特色,特別是“四合五天井”建筑布局,體現出它吸收了漢式建筑,又超越了漢式建筑。它所體現的正是儒家“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是中國傳統建筑的審美精神,從文化學角度而言,“天人合一”審美精神實際上是中國傳統建筑的文化內涵。注釋:吳金鼎等云南蒼洱境考古報告, 1942年版。張增祺云南建筑史,云南人民出版社, 1999年版, 30頁。舊唐書西南諸蠻傳.參見云南史料叢刊(第一卷) ,社, 1998年版, 378頁。云南大學出版 4 / 4